但我还是没有把自己推销出去。对不起。他说:我已经招了很多人了,但我会留下你的电话号码,如果有其他机会,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在这一年余下的时间里,我每天放学后都会经过那家麦当劳,现在招聘的牌子就从来没有取下来过。但我没有再进去申请过。我知道自己会像其他人一样用欢快而令人信服的口气说: 你何不尝尝这种口味的炸薯条? 但这不是关键所在。我相信问题出在我的外表,在于我的缠头巾。也许经理本人对此不会在意,但是他会想我的缠头巾可能会让顾客感到不舒服,而他觉得没有必要冒这个险。此外,我能把那顶漂亮的麦当劳帽子扣在什么地方呢?但是,这次申请工作被拒让我很不舒服。我不想让别人来决定我自己的命运。我知道,将来总有一天,我会为自己工作,经营自己的事业。
这时候,我的两个姐姐都找到了业余工作,我哥哥找了一辆便宜的二手自行车,包下了一条送报纸的路线。整个家庭都处在一种为求生存而奋斗的状态。
必须做出牺牲。 父亲经常对我们说,而且他孜孜不倦地教给我们该如何做。时间证明,这对我们而言是一个非常有益的教训。从他身上,我学到了什么叫做坚毅。我知道了通往成功的道路是由许多失败铺就的。最重要的是,正如我前面所说,我认识到一个人应该永不放弃。尽管遇到如此巨大的挫折,父亲还是振作了起来,而且他孜孜不倦地鼓励我们,告诉我们一切都会好起来。
在股市崩溃一个月之后,房地产市场开始上涨,我们在我们格瑞德雷街那所小房子前竖起了出售的牌子。这是我们唯一的不动产,而且我们迫切地需要动用它。
1月中旬,有人向我们出了一个不错的报价,一个月之后,我们搬入了我们的新家。我们租了一台搬家卡车,整个周末都在两处房子之间跑来跑去。当我们卸下最后一车箱子,我看见父亲眼里抑制不住的快乐和胜利之情。他努力实现了他对家庭的承诺。尽管遇到种种挫折,他还是给了我们一个新家。尽管它比不上我们想象中的宫殿,但却是我们家迈出的一大步。新房子有5个小卧室,我和哥哥共用其中的一间,而两个姐姐则住进了隔壁那一间。父母住在客厅另一边的卧室。祖母睡在走廊尽头一间自带洗手间的小卧室里。第五间卧室留作我们的祈祷室,我们把它叫做 爸爸-吉的房间 ,在这间房子里禁止打闹 我们都知道在爸爸的房子里,总要留出一个地方来供他做礼拜。
搬到新家的第一天晚上,由于我们的厨房用具还没有拆包,我们到肯德基餐厅挥霍了一把。我们一边吃,一边冲着坐在桌对面的家人微笑。我们多么快乐啊。我们有新家啦!
《25岁,我赚了3个亿》第一节(5)
第二天,在晚饭前,父亲搞了一个简短的 阿达斯 (ardas)仪式,来感谢上天的慷慨。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我们举行了 阿克汉德(akhand)仪式,诵读了整本锡克教圣经,为我们获得众多赐福表示感谢。真正的阿克汉德仪式通常应该持续三天,而且应该连续地、不间断地由一队职业的诵经人来进行,但是父亲有工作要做,而我的哥哥姐姐既要上学又要工作,因此我们将这个仪式放到一个更长的时间段里来做,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就这样,我们搬进了新家,实现了中产阶级的梦想。是我的父母使之得以实现的。我们离开了廉租街区,搬进了一个更好的街区。生活看起来更加美好了。
在那段时间里,我迷恋着cnbc,同时也为自己的人生做着筹划。我有很强的驱动力去这么做。我渴望成功,并且渴望成功来得快一些。在我从新闻里看到的众多创业者的鼓舞下,我决定白手起家创建一个公司,一个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公司。我依然被互联网所吸引,尽管当时它还处在胚胎时期。现在的人当然都知道什么是互联网,没有了互联网,生活简直不可想象。但在那时候,互联网还是一块处女地。我深深地为与之联网的几乎所有人所表现出来的疯狂和狂喜而感染。
1998年秋天,我终于获准到速成中等学院上速成课程。在上数学课时,我意识到,等到我二十五岁时我肯定能够成为一名医生,从而实现父母的梦想。但我对于成为一名医生根本没有任何兴趣,尽管乔治·克鲁内在电视剧《急诊室的故事》里把医生演绎得非常酷。我的心都在商业上。
尽管我不喜欢学校,但能够置身于成年人之中,特别是正在思考自己的未来的成年学生当中还是一件很新鲜的事情。
学校的上课时间也非常自由。每周的星期一到星期五的十二点到两点是我上课的规定时间,其余时间基本上可由我自己支配。而且只要我做完要求的作业并保持成绩不落后,我不必上学校的任何课程。我还利用机会在学校里锻炼自己各方面的能力。比如,我有点儿内向,因此我申请上公开演讲课程。在上这个课的第一天,教授就提出了要求:我将随机给大家发一些演讲题目,她说:无论你分到什么题目,你都要做好准备在下周就这个题目发表一次演讲。
我的题目是伟哥,当时这种药刚刚上市不久。我该如何谈论这种治疗勃起障碍的药呢?这个题目对我来说尤其困难,部分原因是我当时还是个处男,部分原因是在我家里关于性的话题,即使是宝莱坞电影中纯洁的吻戏,是完全不可接受的禁忌。我总不能找到我母亲,然后说:嗯,妈妈,您是一名护士,我这里有种刚上市的新药,也许你可以帮我准备一下演讲。 我也不能和我哥哥姐姐讨论性,因为我怀疑他们知道的可能比我还少。
我想起在此几年前、在我八年级时发生一件事情。当时,我班上一位女同学给我家里打来电话。
那个女孩是谁? 父亲问。他明显生气了。 什么样的女生会给男生打电话?她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她只不过想知道我们的家庭作业中要阅读的材料有哪些。 我说。
这是不可以接受的。 父亲几乎大叫起来。
还有一次,另外一个女孩打电话过来问另外一次家庭作业的事,但我直到第二天才知道她曾经给我打过电话。她告诉我说,我父亲生气地告诉她以后不要再给我家打电话了,然后就粗鲁地挂断了电话。 对不起, 我说: 他当时在休息,而电话也许吵到他了。
我不知道她相信不相信我。父亲很传统,又很严厉。他就是不明白。他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自己的孩子可能会适应这个道德上有问题 的新世界的想法肯定把他吓坏了。我当然对女生感兴趣,而且是非常感兴趣。但我不认为她们也对我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