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valueclick的合作不像我想象的那样顺利。很快,我发现自己都快被公司的氛围给憋死了。我们无穷无尽地开会,但似乎什么事情也搞不定,有一半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我们开会是为了什么。而且显然,公司的执行官们自己也搞不清楚。每一天公司都在贬值。等到出售公司的交易真正完成时,valueclick的股价已经掉到了4美元,因此我的股票价值一下子贬值到了差不多2000万美元。这真是不可思议。按照协议,我以75美元一股的价格获得了valueclick公司530万股的份额,把股票推高到尽可能高的价格是我的最大利益所在,这也是我为valueclick工作的动力。但我感到在公司里没谁愿意听听我的意见,而且这帮人似乎一点工作的动力也没有。
我可以给你举一个例子:公司有2亿美元放在银行里,这笔钱本来可以投资到人力资源、产品和技术开发上,但所有的人都不愿承担风险,因此,这笔钱就这么放在那里,没谁去动。在我看来,如果你手头有2亿美元现金在手里,你就应该拿着这些钱干点什么事情,而不是把它放在那里吃利息。当然,这么一大笔钱,光利息就可以支付公司相当一部份的营运费用,但这不是能够让公司发展的办法。相反,公司的发展停滞了。把钱搂在怀里不是什么好战略,相反,这是缺乏战略的表现。
当然,我并不是唯一受到股价下跌影响的人。每一个股东都遭受了损失,但对我来说,其中的一些股东的损失更让我坐卧不安。我拿到的530万股股票中的250万股属于曾经和我一起在clickagents打拼过的一些同事,包括我哥哥和我姐姐。clickagents是按照知识精英当家的理念建立起来的,所有曾经帮助它成功的员工都根据其贡献而分得了股票。不过,说一千道一万,是我做出决定卖掉这个公司的,因此我感到我对此负有巨大的责任。但即便如此,尽管我不断争取,valueclick并没有给我机会来帮助阻止股价的下滑。似乎那帮人根本不愿意听取我的意见,或者说,觉得我的意见根本不值一提。我陷入了难以置信的挫折感中,因为我和他们在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上处在对立的两极上。 他们的信条是:不到漏雨不修屋;而我的信条是:不等漏雨快修屋。我可以告诉你,依据我的经验,从长远来看,我的策略比他们的要好得多。
说句老实话,我的印象是valueclick公司的大部分人都把精力放在讨好公司的两个头头吉姆和萨姆上了。公司里拍马屁之风盛行,这是我没法做得来的事情。经营公司不是为了让大家相互之间感觉良好,而是为了发展业务。任何与业务没有直接关联的事情都是在破坏生产力。在办公场合,就不应该容忍这类事情。作为老板,享受拍马屁的快感并不在我的需求清单上。我对我的员工的全部要求是做好本职工作,并且越做越好。我这个只关心三件事情,那就是:结果,结果,结果。但似乎在valueclick,一些人最关心的不过是老板们的印象分。
股票价格每下降一点,对我造成的伤害比对吉姆和萨姆造成的伤害要大得多。我在公司的股份比他们两人加起来还要多。很快,我明显地感觉到吉姆和萨姆因为我在公司的股份而痛恨我,我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想。如果我得到了530万股,那是因为clickagents值那么多钱。
《25岁,我赚了3个亿》第二节(6)
但他们不这么看。我的年龄还不到他们的一半,却比他们有钱得多。在这一点上,他们的脑筋转不过弯来。他们显然是在嫉妒我。哦,你看,在这里,我又明白了一个道理(我是一个坚信人们能够从别人的错误中学到很多教益的人)应该学会适应别人的嫉妒心理。当你在成功的阶梯上越爬越高时,人们会开始质问:为什么成功的是他而不是我?不要为此感到紧张和不安。只要成功,你就没法摆脱遭受人嫉妒的命运。当然,这个道理也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 永远不要嫉妒别人。嫉妒是这个星球上最无益的一种情感。
我的薪水涨了,从6万美元涨到了15万美元,但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差别。但你在公司有一大笔股票时,工资单就根本算不了什么。你真正关心的只会是公司的发展。如果我认为自己是在与一个强大而富于活力的团队一起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打拼的话,即使降薪我也会很高兴地接受。
在最初的几个月里,valueclick又进行了几次其他的兼并,包括购买zmedia一家在电子邮件营销方面领先的公司。zmedia的办公室也在圣何塞地区,所以,他们后来搬进我们在佛雷蒙特的办公地点。搬过来的人中有一个名字叫特洛伊·巴洛卡的家伙。这个家伙咋咋呼呼的,性格多姿多彩,是一个非常聪明的生意人。我们俩一拍即合,开始一起约着出去玩。我们经常出去喝一杯,一起抱怨公司总部的那帮家伙。(我们只在办公室外这么做,从来不在办公室这样干。在办公室里,我们是百分之一百地认真严肃。)我说,那帮家伙似乎陷在我们与 他们的对立思维里拔不出来了。他们是valueclick,我们是clickagents,除此之外我们和他们之间再没有任何共同之处。在他们眼里,我们最多也不过是后娘养的孩子,只是作为一揽子协议,不得不接过来的烫手山芋,并且永远和他们也成不了一家人。我依然不断地提出自己的建议和想法,但对于我说的一切,他们都充耳不闻。有几次,我发现我们都在做同一个客户的业务。我刚跟一个大的广告商谈好条件,两天之后总部的某人就会下手把我的客户抢走。
真是乱来。 我告诉特洛伊说: 我原以为大家应该同舟共济的。
特洛伊同意我的观点,但他尽力通过让我更加注重个人生活来转移我的不快。我们经常一起出去吃饭,一起去当地一些俱乐部玩。我开始对女孩们上心,但还是不够胆去靠近她们。
我都不知道你怕什么。特洛伊不断地劝我说:我已经找了一个很不错的女人在家里。我爱她。从现在起的每一天我都会问你这个问题。因为这种事情也不过如此。
我为特洛伊感到高兴,但他比我年长10岁。我想,我还有足够的时间来赶上他。奇怪的是,尽管我们的友谊深厚,我却从来没有告诉他我才十八岁。我猜我可能依然认为这会影响我的可信度。与此同时,我努力摸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