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我与一种思绪激烈搏斗
并且兴马由缰
从不顾忌主流、传统和权力
我对官方历来失言,
我对个人从来关切
考虑每一个无可奈何的恶行
质疑雷声闪电的真实性
我最终找到潦落的原由
那山麓静寂,就着思索之痕
硕大是因为思绪茫茫
就如同目光的离去吧!
它要么是送别要么是消失
那看过我的眼神我都尽收心底了
你们放心走好,
不必嘲笑。不必自嘲,不必张望
不必要记得或记不得
我善忘,忘记要忘记那些离去和消失
并由此脱离思索
脱离思索的恶压与残酷
脱离离去了的亲人与朋友
脱离神树与疯狗
脱离疯子弟兄恐惧的眼神和孤寂的影子
我由此喜欢凝着眼睛顾望
十年,
那顾望狰狞莽撞
那神情空茫,木雕泥塑
那人他瞥过一眼后撒步就走
不知所终
那有谁明白?
那风从山麓来,要吹向何处